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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F  2022-03-01 14:53
(霜花小铃铃,飐叶响瑟瑟)

堕 [完结][第二届H文大赛]

诗有云:

古时一梦今朝醒,美酒宫嫔尽延绵。
千年百代皆过隙,红尘姻缘总相连。
梦里吴钩翻飞雨,眉上玉簪勾情丝。
满山已是花开遍,应有天仙堕凡间。

【一】

那霓裳轻轻卷动,末端现出一双细足,好似一团白玉。斗内室,彩衣如水波荡漾,撩拨过处轮廓凹凸,或明或暗,那是一具女性的身体。

她双足才一下地,霓裳便蓦地收紧,凸显出一位容貌卓绝的女仙,她双目紧阖,一张鹅蛋般的脸恰似明珠出水,秀发如雾氤氲流动。随后她身后飘出一条丝带,将细腰一束,更显胸前衣衿双乳满盈。

坤灵宫并不设昼夜更替,各路仙官大能自不必提,遇事只需分一神念,而像仙子这样的自然精怪化形也全无夜伏的道理,但宫中仍规定了每位官役每天需休息三时辰,大抵是为照顾那些肉身凡胎者。

梳妆毕,一挑帘栊,端步出门。

迎面撞来一位面色焦急的女吏,忙说:“流彩仙子,仙宫外有位星官求见后土娘娘,现无人领禀。”

流彩黛眉微蹙,问:“那始缘童子呢?又寻何处偷闲去了?”

“妾不知。”

“下去吧,访客自有吾去迎接。”

辞了女吏,流彩往坤灵宫外走去,一路朝臣熙攘,官吏穿行,她频频点头致意,并不时提点一二。

片刻间出了宫闱,仙桥外有一穿紫色直裰的官人等候,流彩上前一揖,将其领进仙宫,只见远方白云深处楼阁千万,殿前玉石大道一望无际,不可思议的是两人走不消几步就来到了泰宁殿前,这并非两人腾云有道,移形有术,而是整个坤灵宫能伸缩有如活物一般。

交谈间流彩得知来者是玄武天宫第三宿官须女麾下星官奚仲所派使者,来求后土天尊借阅因缘录。星官使者观流彩貌美天资,宫中一众仙子无出其右,行至殿前仍依依不舍,欲私下邀约。

流彩面不改色道:“承使君厚望,宫中事务甚繁,恕不能应邀。愚已向后土天尊通禀,请速往泰宁殿内拜谒。”

星官短叹一声,不禁又多看几眼,乃拂袖前去。



彼时流彩仙子处理完各公事,将案牍收拾得一丝不乱,又对下官叮咛嘱托,这才出宫寻那玩忽职守的始缘童子。那童子倒不难寻,流彩在仙宫西边一处奇草瑞木、湖光潋滟的仙境之地看见一干人影。始缘童子正惬意地坐在湖畔,身边环绕着五位白衣仙女,或坐或卧,甚至有一位躺倒在始缘童子怀中,两人唇齿相交,引得其余几女莺声燕语一片。

流彩匿身于一座破落石垣之后,怎么也迈不出脚了,她面色复杂,一半是因错失现形时机的后悔,一半是对几人所做之事的好奇。这时其中一位仙女已解开身上衣裳,裙裾四散如桃花夜放,脂白的身躯环在男子身后,几欲将胴体完全贴在他背上,手还缠着衣带,上下撩拨。

若是旁人这一看倒好,流彩仙子顿觉血气上涌,如喝醉一般,面色杏红欲滴。她急忙扭头闭眼平复心境,哪知双唇颤抖更甚,又攀上垣壁观探。这时众女子已脱得七七八八,衣裳如白莲开满绿地,一仙女跨坐在男子身上,柳腰一扭,胸前一对硕大木瓜荡漾不已。仔细看去,始缘童子手正扶着体下一个粉红蠢物,往上画一弧线,搽过仙女腿间珠贝一样的柔嫩处,只听得一声媚叫,麻麻的搔在众人心上。

流彩仙子裙下再无其它衣物,跨间那个蜜洞已湿滑不已,甘露慢慢顺着腿根流出,正当她打算去擦拭时,远处交合声骤起,流彩被这动静吓得一惊,双腿一夹,没料想自己的那两片贝肉经这一摩擦,蜜豆初次尝到了那世间绝妙的滋味,快感轰得一声传至头顶。她双目愈发紧盯正在交欢的数人,只见始缘童子快速耸腰,粗棍在女子体内进进出出,口中还含着另一仙女的美乳,侧旁几位仙女也是情难自控,用手抠弄着自己或者他人的私处,一时之间浪叫声靡靡......

突然间一念闪过脑海,流彩回头一看,身后景物竟飞速往后倒去,直至面前只剩坤灵宫的景致,在场之人环顾四周无不称奇:一边是绿茵仙池,一边是泰宁大殿,两个空间交接处浑然无缝。大殿上,后土大帝尊肃严正,磅礴之躯高约数丈,极目仰望却看不清面貌。

流彩退身至大殿一侧,作为时常侍奉左右的仙官之一,流彩对天尊无比敬重,而此刻则是万分心虚,坤灵宫的每个人都知道,后土天尊如显圣为男形,即是不怒自威之像。

流彩睥睨赤身裸体的始缘童子和诸仙女,一口快的仙女大声惊呼“后土陛下”,支吾着作鹌鹑状,身旁众人多随手抓起衣裳聊以遮掩,至于那童子已是满脸修窘,慌忙将阳具从女子体内啵得拔出,忙将那个黏糊湿滑的物什藏在身下。

“承厚德后土大帝天恩,微婢几人实乃忘乎所以,一时错失心窍,望乞陛下宽恕。”一女说毕,众女附和。

在众人的不安的等待时,大如洪钟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朕本司地之吐生物者也,阴阳互调,因缘繁衍,皆发乎朕意,何罪之有,汝等只管退下。”

仙女五人纷纷应诺,抱着衣裳就走,一具具花白的身体一扭一摆,倒颇为奇观。

“始缘童子,上前!”后土天尊一改慈悲语气,冰冷道。

童子当即一个踉跄,跪倒在天尊跟前,不敢抬头半分。

流彩和始缘童子静静等待发落,一时万般寂静。流彩望了望天尊,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将童子未尽的职务细细数来,话未说完突然感受到腿间淫水滑至膝下,顿时羞臊得忘词,后土大帝摆摆手,亲自说了下去。

“始缘,汝本是庙中弃婴,有幸得食仙飨、闻天道,既汝凡心方炽,不思天下疾苦,于朕无用,今有两个选择,汝自选罢。”

“一者,轮回下凡去,念汝今生有业,可择一钟鼎之家投胎;二者,”天尊顿了顿,“重返人世去,然则聋哑盲目,道不得仙宫之事。”殿内响彻洪钟之声。

始缘童子伏地半晌,抬头说:“师尊,弟子愿选第三,自此斩断尘念,效法大道!”

“善!”后土天尊顿时幻化另一副模样,慈眉柔目,世间万般无不包容,俨然是一女像。

流彩松了口气,对天尊的敬爱更多三分。

后土天尊袖中化出一面半人高宝镜,说道:“此乃幻世镜,汝当前往历世,待尘缘斩尽自可归来。”说完唤了一声流彩。

“臣妾在。”

“汝陪之同往。”

流彩仙子诧异地抬头,“陛下这是何意,臣妾对红尘之事嗤之以鼻,辅佐天道绝无二意,恳乞陛下思虑再三。”

“宫中九千仙,朕甚忧于汝,执念丕通渠,问道也成魔。花开花堕落,月升月沉沦,乔木出泥底,才于天下先。领命去罢。”

霎那间光阴变幻升腾,流彩和始缘童子只觉天地旋转,入了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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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F  2022-03-01 14:54
(霜花小铃铃,飐叶响瑟瑟)
【二】

始缘童子头痛欲裂,视线所到之处拼不成完整的画面,耳边传来了马的嘶啼声。

我在哪?

片刻后视觉开始恢复,始缘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树林当中的泥地上,眼前是一丝不挂的流彩仙子,从她托着头颤颤巍巍的样子来看,情形应该和自己差不多,于是始缘童子往自己身下一看,同样是赤条条从娘胎里出来时的模样。

始缘蹒跚着伸手去扶面前的仙女,流彩回神望了过来,随即捂上眼睛高喊“勿碰我”。

伴随持续的嘶鸣声,不远处传来一声“什么人”,始缘和流彩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林地中仅有的两人,在场的还有一对手持兵器的男女,以及一个......豺头人身的家伙。

始缘站到流彩前方,尽可能遮住了众人的视线,并简单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那对男女与豺头人似乎正在对峙,目前虽看不出哪边占有优势;自己和流彩是突然出现的,从众人各自的角度来看,豺头人一开始就看见了流彩,但他不说话也没有动作;流彩似乎对自己满腔怨恨,而且还不知道她身上没穿衣服。

师尊也真是绝情,一点准备也不让做。

始缘紧盯着豺头人,只见他细瘦的躯干满是绒毛,虽似犬类但二足粗壮直立,身上并无人族衣物,但胸口鬃毛蓬乱,尖爪紧拢着半把金属短匕,一颗乌黑豺头满是污秽,一对大耳倒伏在脑袋两侧并穿有贝环,嘴边发黄的尖牙下长舌耷拉。这时豺头人仰头一嗥,发出似狐似豹的叫声,“嘎古——”然后转身钻进了矮树丛中。

行者打扮的男女松懈下来,正欲道谢,男子转头一看,口中发出没品的哨声:“真没想到有这眼福。”

始缘也回头确认了一下,流彩正用手臂护着身上各私密处,面色潮红羞忿难当,口中也没了气势,只轻声轻气地说道“蒲柳之身.....勿视.....”

“两位可有蔽体衣物借否?”始缘童子问道。

“衣服?有啊,你们是哪里来的人,说话怎么这样奇怪?”这时回答的是那位女性,说着将弯刀兵器插回腰后,去牵不远处仍在躁动的马匹。

奇怪?确实奇怪,始缘心想,看两人从未见过的轻便装束,想必是远乡异族人士,但更奇怪的是双方沟通却无障碍之感。

“现如今是何朝何代?”始缘问道。

“朝代?现在已经没有大国啦,一个个势力倒是不少,普通人活下去都难了。”

女子已拿着一条黑棕色袍子为流彩穿上,始缘偷偷瞥去,袍下香艳偶有露出,似有若无。只是流彩本人却神色黯然,动作迟缓,甚至没注意到袍子下摆一直开到了腿根附近。

“妈的!”男子嘶了口气,又把长剑搭在了胸前,头直直地朝着天上。

“嗄——————!!”一声尖啸划过,令人胆寒。

“会用剑吗?”男子转头问,始缘忙向他使一眼色,随及丢过来一把一尺见长的短剑,不重,但始缘出生起就从未用过兵器。

“姑娘你也拿着,好歹能够挣脱一下。”女性行者将一匕首塞到流彩手上,自己从马上拿下长弓,手指熟练地夹起多根箭。

落在泥地上的是一直人面的大鸟,足有两人高,双翅张开遮天蔽日,胸前硕大乳房暴露在外,龇牙咧嘴,面露凶光。

“这句芒后民怎生得如此暴虐?”流彩出声道。

“这是鸟妖哈比,小心它的双翅和脚爪。”

鸟妖先动,它对着男性行者快速一扇,然后直闯进战阵中来,意图非常明显,是冲着始缘来的。或许是觉得短剑不成威胁,鸟妖频频挥爪进攻,始缘只能勉强举剑抵抗,那爪划过铁器,发出刺耳的嘶啦声,然后继续划下去,在始缘没着片缕的胸口、手腕留下细长的伤口。

男性行者绕到它斜后方,对它的粗壮的腿脖子砍了多次,第一次被躲过,第二次被厚厚的羽毛减轻了力道,待到第三次鸟妖转身和他厮打起来。始缘抓住机会用短剑的尖端捅向鸟妖翅膀,但是翅膀的负伤并没有减弱它攻击的速度,反倒翅爪和腿爪并用起来,旋着身死命挥舞。

女性行者一箭射穿了脖颈的皮肤,可惜没能造成致命伤,一时红血打湿了它红蓝相交的羽片,女性当即又补了一箭,正正射在鸟妖的胸口上,顿时它叫声凄厉震慑众人。

鸟妖蓦地冲出包围,落在流彩身后,它转过身,伸出翅抓一把将胸口的箭拔出。流彩决然举起匕首,刺进鸟妖腿肚,后者怨怒地盯着眼前众人,抬起腿打算向流彩抓去,这时始缘冲身将流彩撞到一边,俯下身子让短剑自左肋下露出,在鸟妖的爪击下短剑狠狠地插进腿中,几可见骨。这时那位男性行者也早已跑到附近,高举大剑,银光一落,砍下一根爪子。

胜负已分,鸟妖腾空逃离,凄厉叫声经久不绝。

“吁,”男子挽起缠腰的布条擦了擦汗,“要是有队里有法师就好了。”

始缘正搀着流彩去一旁草地上小坐,听到这话便不禁好奇,“这里也有法师吗?”

“有啊,不过见不着了。”

“这是何故?”

“好了,先别说了,咱们找个地方去休息一下。”女性行者说着,始缘这才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全身上下均是兽革质地的服饰,身上几处要害都有打了或毛皮或金属片添就的护层,下身是轻便的及膝短裙,露出小腿,脚上一双革履看起来弹性很好。再看她双眼有神,眉毛粗厚,头上是深褐色长发,尾端扎一辫,浑身男子打扮。

她回盯着始缘,说道:“你也穿上点什么,不然别的哈比又被你招来了。”



四人牵着马在远郊树林的小道上行路,在男行者的左辨右识下找到了一座废弃的石楼,石楼大小仅容一桌四椅,里面空空荡荡,踩着长长的阶梯上楼后是个半开的房间,能直接掠过树梢望向八方。

那男女在一层的空处生了堆火,并寻了些干草铺整在地上,四人就坐。

女性行者先开了口,“终于可以好好介绍一下了,我叫‘蛛牙’玛吉,‘蛛牙’是外号。”

“‘小刀’芬斯,多指教。”男的说道。

“小女流彩。”

“好稀罕,这是你外号吗?”

“不,实乃本名。”

玛吉和芬斯面面相觑,芬斯只说:“你们不是本地的人吧?”

玛吉忙补充道:“本地人不敢随便说出自己的真名。”

“说回之前的话题,现在法师大概分成两拨,一拨由各地领主手下养着,一拨逃亡的大巫在各种地方搞了只有他们知道的巫师会。”芬斯停下来,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会儿,“大概是 80 多年前,法师们不再满足烧烧火,刮刮风的小儿科,不知是什么协会发展出了施在各种物体上的咒,要它动它便动,要它飞它便飞,我们也不懂,总之他们也没藏着,这门技术一下子就传开了,然后就是现在这样,没人敢把自己的名字到处乱提。”

轮到始缘和流彩互相对视,始缘虽在仙宫活了二十有余,但从未修习仙家法术,仅耳濡目染了一些心得体会,例如宿官箕伯掌管着世间每阵风的名字,呼之则动,应该就是类似的道理。

不像始缘,流彩下界的次数不少,华夏大地称得上是灵气充盈之地,近江河则水运灵,近黄沙则土运灵,多少生物凝结着灵气诞生,又随着死亡交还于天地,仙宫的灵气不比世间充沛多少,只不过仙官聚集,周身发散多那几分罢了。话说回来,刚到此地时流彩就发现这里的灵气浓度与仙官没什么区别,但运转规则非常不同。

始缘点点头,也报了报自己“始缘童子”的道号。

四人沉默间,芬斯突然俯身摸向流彩的粗麻长袍,一手按在她的胸上,使得流彩惊觉后退。

玛吉当时就伸手锁住了芬斯的上半身,嘴中喊着“你他妈的臭狗屎”“我让你摸别的女人”“老娘捅了你”之类的话。

流彩只是脸红,垂着头不说话。

始缘看对面打得没完没了,叹了口气,来了个如法炮制,也在玛吉身上胡乱摸了一通,“行了这样就扯平了。”

尴尬如期而至,四人噤若寒蝉,最后是芬斯打破沉寂:“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怀疑他俩是不是‘那个’,你们听我说,前段时间有小道消息传,有大巫把别人变成了自己的样貌,被施了咒的人会变得迷迷糊糊的,我以为你们俩有可能是。”

“鬼扯,”玛吉白了一眼,“好了,我俩得继续上路了,你们继续休息会儿,衣服就送你们了。”

说完蹬了蹬芬斯的屁股,起身去收拾行李,然后四人告了别。




塔楼中只剩始缘和流彩,两人没甚话说,始缘自觉有愧歉,把身上玛吉给的短布上衣脱了下来,也给流彩盖上,自己光着膀子去周围一圈寻了猎,没一会儿弄到两只野兔,宰毕洗净随便烤了烤,将就着解决了两人的饥辘。

添二次柴后天色渐浓,虽然有所交流,但流彩还是侧着头不看始缘,哔剥火光下,流彩往始缘身上靠近了些,那一头青丝弄得始缘光溜的胳臂有些发痒,胸口也有些发痒。

始缘学东西倒是快,只一天功夫说话语气就和本地人相似了,他对着身边的女孩说了声,“睡会儿吧,只有我俩了。”

流彩就那样枕着始缘的臂弯,速去见了周公,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始缘想了很多,先是对师尊的埋怨,埋怨他让流彩也来遭这份罪;然后他又想到流彩,想到她在仙宫里有多么端庄可敬;再者始缘又想起了芬斯说的话,于是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火堆,集中精念看着火光,慢慢地,慢慢地,一缕火花从柴堆中分离、抬升,在微微扭动的空气中抖动着。突然,火花炸开了,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流彩睁开眼睛,疑惑地朝始缘看过来,双目含露。

始缘正欲解释,突然从石门外冲入好几个人形,心中一惊,定睛一看居然是七八个豺头人。在挣扎抵抗下,始缘感觉脑袋挨了一下重击,晕了过去。

迷糊中,两人被这一众怪物扛着到了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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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守护剑

楼主脑洞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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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4F  2022-03-03 08:32
(霜花小铃铃,飐叶响瑟瑟)
【三】

流彩手拿一颗石子,在墙上画了两条横线,这是他们被投入豺头人监牢的第二天了。

流彩和始缘被分别关在紧邻的两个监室中,从走廊方向不断传来的空洞的滴水声能够知道,这是一个修在地下的监牢。牢门是用坚硬的朽木制成的,纵横排列的圆木露出一个个不大的方孔,流彩不时从这些孔洞中望出去,希望能找到利于脱身的方法或工具。

水滴每滴落 63 下,就一定会有一个豺头人从走廊尽头走过来,巡视一下然后离开,这时候流彩都会把头深低不去看它,也因此不知每次来的是否为同一个豺头人。隔壁的始缘会利用这个间隔,在看守不会来的时候练习“法术”——流彩不太喜欢这样称呼它——但这或许是他俩能够逃狱的唯一办法。她时不时能听到始缘那边会传来地面开裂、石子隆起的声音,时而可以看到走廊上突然有水滴飞过,在空中扭动几下然后落在地上。

每天两人会抽很多时间交流操控法术的诀窍,但是流彩可以说几乎毫无掌握它的能力,因为这与她所熟识的法术大相径庭,她无法理解。始缘总对自己说,如果监牢里什么地方有火的话,他们就能逃走了,流彩很是相信,但又不报希望。

值得宽慰的是每天能吃上两顿饭,食物也不算难以入口,每次流彩都会快些吃完,并剩一些递到隔壁去,但是过一会儿总会有双倍的量返还回来,但流彩坚决不接受。

日子过了一天,又过了一天,监狱中的湿气让流彩的头发失去了光彩,额头和脸颊也蹭上了污痕,但比起牢狱之灾,更让流彩胸口隐隐难受的是,每个早上醒来她都会忘记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第二天上午她才能回想起,第三天则是直到第二顿饭后才猛得想起。她爬起来,用自己熟悉的文字在墙上刻上“后土”两个字,第四天她果真一下子就回忆起了。

流彩打从一开始就对始缘没有怨恨的想法,自始至终她都将这次旅途看作一场噩梦,一场必须跨过去的历练,她无条件地信任师尊,因此她认为这不是任何人的过错,包括始缘童子。事实上这四天来她已经变得有点依赖他,至少两人在一起比一人落单好上无数倍。




第五天,监牢里来了六个豺头人,它们先是打开了始缘那边的牢门,一下子涌进去四个,剩余的两个冲进流彩的监室,并在流彩的反抗下剥光了她的衣服,然后将两人捆得结结实实,带上了地面。流彩这下看清楚了,豺头人的村子坐落在一个黯淡的沼泽边,它们的房屋像角又似牙,一根根歪歪扭扭地插在地上。

流彩现在没有太抗拒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然后明白了,因为豺头人只是未开化的兽群,听着它们嘴里念叨着“嘎古”、“嘎古”,流彩甚至有些坚定了起来,她似乎感到平静,并将全部心神灌注于一个念头,就是找到机会逃走。

四五名豺头人将他们两人架高,沿着聚落中心的石子路往前,越是走,身后的队伍就越长。这是仪式,流彩心想,豺头人群不断加入到这个仪式中来,有的举着火把,有的举着木盆,有的举着小豺头人,这些兽人睁大着眼睛,鼻喉深处发着咕咕噜噜的声音。

队伍一直走,顺着一条浮木小径来到了湖心岛,这时豺头人群缩小了很多,大部分居民留在了岸边。湖心岛并不大,沿着外围走三十多步就能绕一圈,岛中心是一棵两人粗的老木,树冠很大但没有树叶。始缘和流彩被放在树根前,手背身后跪在地上,两人都闻到一股腥骚气弥漫在空气中,不知是来自沼泽的水、泥土,还是树本身。

始缘恶狠狠地看着围一圈站立的豺头人,不过后者并不为所动,它们或下蹲或走动,然后齐齐地用“呜呜”声呼唤。

朽木根须钻出地面的部分颤了颤,流彩情急一喊:“始缘!”

这时整棵树都活了过来,枝条向前倾垂,不快,但是紧紧地覆盖在了两人身上,较粗壮的树枝勾住了绑在流彩背后的身子上,将她整个身体拎向了空中。

始缘虽不停地在用上身回避,但看到流彩的情况不由一分心,随即同样被缠住,在地上拖动了数尺距离,终于也被举起。

细小的树枝在流彩身上慢慢滑动,雪肌上留下了一道道红印,她几乎是倒着悬在半空,臀部被高地上提,枝条紧紧地扣在上面,流彩的黑发散在头前,像一层黑纱盖在微红的脸上,她倔强地扭着,枝条滑开,惹得臀肉一阵轻颤。只是活动着的树枝越缠越紧,挤住流彩的胸肺,使她仿佛溺水一般,这时一根褐中带绿的枝条从脖颈出伸上来,在她的下巴上打了个转,扳开了娇嫩的嘴唇。

流彩呜咽着,紧闭着银牙,只感觉粗糙的枝干满是泥味,树疖剌过的地方微微生疼。胸口的树枝越来越紧,一对娇小玉乳像捏坏的豆腐一样从树枝间挤出,流彩顿时无法呼吸,刚一张口,枝条就硬顶了进去,抵在她的香舌上。涌入口中的土腥味让她几欲作呕,只得张着嘴大口喘气。

流彩感觉自己似乎被注了麻药,先是痛觉开始减弱,再是浑身气力开始涣散,树枝划过皮肤的位置变得模糊不清,思考也逐渐变成难事。

一根树枝穿过臀瓣,来到下方,只一滑溜就剥开了跨间软贝,不知是有意无意,枝条的凸起多次掠过蜜豆,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流彩全身止不住的震颤,双腿蜷曲,头不自觉的扬起,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高潮了。

然而那阵余韵并没有持续太久,她感觉到快感散去,散去,然后是一阵小小的痛楚,她只觉树枝似乎进到了她的私处之中,摩擦、刮蹭,那是一种做梦一样的感觉,像是五脏六腑在微微燃烧;又像是置身蝶群,任由无数蝶翅拍打身上每一处肌肤;再如湿透的身体被温柔的旭阳照射,身上的水滴一点点干透。

“啊!——————”始缘的叫声将她惊醒,并帮她把知觉找回了大半,流彩感到蜜穴内的酥麻一波一波涌来,但还是忍住没呻吟出来,她看向始缘那边。

始缘一直用手死死捂住口鼻,树枝硬生生地插入到他的后门中,看起来充满痛苦,每顶一下他都发出沉闷的哼声。

她看见始缘目光一直盯着围观的豺头人群,盯着其中一只豺头人手中擎着的火把。

始缘捂着的嘴中发出含浑的声音:“流彩,我会救你的。”

语毕豺头人手上的火把猛地发出炸响,火焰蹿高三尺,惊得所有豺头人皆望过去。一团人头大的火球猛地朝始缘的身边钻来,随即分裂成数个拳头大的火点,朝着树枝汹汹而去。

老树枝条蓦地后退,枝条互相交打、吱嘎乱响,扑通两声两人落在了地上,始缘当即把手臂迎向火焰,火光将他照得通红。始缘咬牙忍着将绳索烧断,手臂传来剧痛,脸上已是斗大汗珠。大火在枝条上越烧越旺,这时几个豺头人提着棍棒冲了过来,没等它们靠近,火焰又像生灵一般围拥过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火墙。

始缘没等绳子完全烧断,猛得一扯挣脱,随即拦腰扛起流彩,流彩一领其意,忙说,“渡水!”

始缘双腿没入水中,黑水只是赃污,并不算泥泞,他意志所及,腿边的水主动往两旁退让,步伐逐渐边快,甚至慢慢他的双腿吃水变浅,最后每踏一步,水都支撑着他跃得更远,不一会儿便上了岸。

一边跑,他一边为肩上的流彩解绑,跑累了歇几步,周而复行,直至确定没有豺头人跟上。两人拉着手在入夜的森林中,一刻不敢停。

不知是多久之后,始缘辟开一丛灌木,拉着流彩穿了过去,迎面是一个微光盈盈的小泉,三面竖着满是青苔的石碑,始缘正欲招呼流彩去泉子汲点水喝,这时石碑后出来一人影,荧光照耀下看不太清,摸约是一男子模样,一头不能辨其颜色的长发,双耳尖长。

月影自泉水反照在男子身上,照清了他的脸。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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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墨传书

B5F  2022-03-03 15:06
(摸鱼)
快马加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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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6F  2022-03-04 17:27
(霜花小铃铃,飐叶响瑟瑟)
【四】

精灵村落的生活平淡得仿佛路边白黄相交的小花,始缘现在正拿着小锤,咣咣地加固树上廊桥的木板,他时常停下手上的活计,望着村落周围的景色怅然若失。

精灵的村子修在一片巨树林中,在离地好十几丈的树干上寥落地修着的几间木屋,他们会采来一种青色的巨型树叶盖在屋顶上,据说排水效果不错。正因此精灵的聚落非常容易被找到,但没有什么人能轻松进入,这不奇怪,树屋之间有廊桥上下连接,环环绕绕,但并不直达地面,外人想上来只能爬树,然而精灵们在每棵巨木上都涂了滑溜的粘液。

精灵的视力很好,这一点始缘确实有所体会,一次他从廊桥上滚了下去,因比修——那位看起来很面熟的男性精灵立刻从三棵巨木外的地方跑了过来,把他送回了树上。

你问是怎么上去的?

自然是用始缘从没见过的玩意:升降机。因比修拈起手指放到嘴中,吹了个口哨,你抬头就会发现一只通体火红的小雀朝着一个台子一啄,不久后就会有一个木台缓缓降下,然后将两人升上去。

始缘这会儿正盯着那只小雀在叶间嬉戏,打算处理完最后一点工作后去流彩说说话。

廊桥对面踱过来一对精灵母子,始缘由衷地感叹精灵确实是美丽的种族,他们身上总是穿的很多,伴随每一步,身上层层叠叠的垂带都会一摇一摆,还有那淡金的长发,好像阳光汇成的丝线。那位母亲双目微咪着,淡淡的嘴唇总是带着笑,柔和地侧着头弯腰鞠躬,向始缘打着招呼,动作优雅一如白鹤。

那个精灵小孩年纪仅十来岁,天生一张静默的脸,颇为俏丽可人,他半藏在妈妈身后看着始缘,半晌后他突然扮了个笑脸,用清亮的嗓音嘟囔着:“嘎古哥哥,今天带我去抓树虎吗?”

“不行,大哥哥今天要和霓裳姐姐去净身,”精灵母亲把头转过来,“明天可以吗?”

始缘点点头,“嘎古杀手”是他现在的外号,虽然有点蠢,但始缘一时也想不出更合适的,反之流彩的外号就不错,“霓裳”原本就是流彩的正身,用来形容她倒也算溯源。离开人类社会索居的的精灵们实际上从不给自己起外号,他们光是用花样繁多的口哨声就能相互间传递信息。

让始缘和流彩起外号这是因比修的好意,因为情况特殊,一个叫做“高天”的巫师会正隐蔽在这个精灵村落里,不知道哪棵巨木的树干中。精灵村无意掺和人类的纷争,只不过与巫师会有些利益交换,从因比修的态度上看他们对巫师们并没有太多信任。

反倒是始缘和流彩这两个流落到此的人,已经融入到了他们的生活中,净身指的就是换上他们服装的仪式。

始缘离开廊桥施工处,不多时走到了他和流彩紧挨的两间小屋前,始缘径直朝流彩的屋子走去,他心想这会儿流彩应该坐在窗前读书。

“流彩。”窗户外突然伸出始缘的头。

“啊、谁!始缘你啊......”流彩房间的桌上开着一本记载魔法基础的书,这时流彩脸上一抹娇红,“要、要去净身了吗?稍等我片刻。”

桌前的流彩坐着背过身去,缓了一下才站起来,起身的时候明显腿虚了一下,嘴里还小声嘀咕着“臭始缘”,流彩转过头来便看到他饶有兴致且使坏地笑着。



“走快点。”

始缘牵着流彩的手腕,他们的目的地是那晚见到的圣泉,两人在那里见到了因比修,被安置到了安稳平静的精灵村庄里。

石碑下,流彩褪尽衣裳,跪坐在水潭中间,大腿叠放在脚跟上,被挤压出好看的形状。水不算凉,仅没过流彩的脚踝,她用手掌掬水,扬起手臂,水流从雪肌上滚落,像颗颗琥珀溅开,满身晶莹。始缘走近泉水,脚掌踏入水面,发出哗啦声,流彩背对着他,没有转过脸来。

两人各居一隅,默默地清洗着,听着树林里不时传来的鸟叫,微黄的阳光打在流彩背上,树影交错出不同的图案。

“你喜欢这儿吗?”始缘问。

“徒增厌烦尔,近来与水有关都无好事。”

“不是,我说这个村子你喜欢吗?”

“嗯”,流彩将头发拢到肩膀的另一边,“喜欢。”

“你是不是忘了原来的世界了?”

流彩猛地回头,眼中满是嗔怪,“你怎敢这样枉论我,我片刻都未敢忘记陛下之事。”

始缘顿觉有些惭愧,其实经常忘事的是自己,始缘经常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直到看到流彩的脸。一想到流彩素来玲珑般的谦忍品性,始缘有些过意不去。

“嗯,别逼自己太紧,彩儿,”始缘说,“真要是忘了,一看到因比修就全想起来了。”

流彩扑哧一笑,胸前酥团微跳,“他的脸和师尊太过相像了。”

始缘看着眼前的玉人,竟出现了将她压在身下共度巫山的想法,下半身遂起了反应,他压了压翘起的阳具,那自然弹得更高了,有点尴尬地说道:“我给你搽搽后背可否?”

流彩也不知有没看到,转过头去继续戏水,每每摆动,胸前两抹红晕一览无余,嘴上平淡地说着:“不行,你定想使坏。”

始缘瘪着嘴,把下半身浸没至水中,等流彩洗净。



两人穿上事先预备好的宽松衣袍,简单地束好衣襟和下摆,流彩突然拉着始缘的袖子,说着:“我暂不想回村,携我去崖壁看看吧?”

一路上始缘给流彩说着干活时遇到的新鲜事,有说有笑地走着。因没穿鞋,上山路又崎岖,流彩的脚有些生疼,始缘一蹲就把她背在了身上。

越往深处山更幽,被流彩的胸脯紧紧依着,始缘满心雀悦,不一会儿手也不老实了起来。始缘的手臂杠着流彩花白的大腿,本就轻松有余,手就不时贴上瓷一样光滑的屁股,慢慢地从手指变成手背, 再变成手掌,最后两手托着两瓣雪臀一上一下。

流彩不知何时把头搭在了始缘的肩上,由于略微失去了点平衡,始缘停下脚步前倾身子,将流彩往上一颠,手无意中摸到了一处温温热热的地方。始缘继续前进,手指时不时扫过花瓣,在洞口游弋一番然后拿开,过一会儿又扯扯腿根,想象着蜜穴开开合合的姿态,韵趣横生。

听着流彩在肩上吭哧不已,始缘也不说话,两指撑开蚌肉,另一只手上上下下扫弄着垂露的小穴,轻轻刮进销魂洞里面立刻退了出来,反反复复,直到流彩沉重的呼吸声里透出微极的呻吟声。始缘沾湿花蜜的手指只是往阴蒂上一挑,背上那位蜜做的可人儿已经是痉挛不停,穴口仙水淅沥而出,如雨打芭蕉。

剩下的山路始缘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完的,只觉得裤中揣着一个铁打的家伙,一步一翘,在布料上磨得难受。当然他的手也没舍得离开温柔乡,那小洞吸得是那样的紧,越抠弄越是滑润,恍惚间两人已来到山崖上的那块高台处。

一放下流彩,始缘就拥她进怀,捧着她的粉颊引颈相啄,直至唇化。

迷离中流彩的手在始缘裆下摸索不已,触到那条肉蛇并反手紧紧握住,肉蛇也微微涨动表示回应,流彩目中秋波闪闪,笑靥顿生,道不尽的百媚千娇。

始缘望着臂弯中的精致尤物,满是欣喜,满是怜爱,眼神包含热切的询问,心中一股冲动越来越强烈,想将她摁倒,将她的双腿破开,不顾一切地贯穿至深深处,但他唯一的理智阻止着他,此刻天地间他唯一的需要的只是那一声应允,就连等待的每一刹似乎要把心肠都撕碎。

“...想要...”流彩脉脉地回望,她不自信,不自然,不自觉,她当然想要被期望,想要被珍惜,想要被填满,但她害怕自己做得不够或者做得太过,这是她的第一次,也是她满腔情欲亟待喷薄的第一次,她低下头嘬住了他大如杏实般的龟头。

是了,始缘搂起流彩娇嫩的柳腰,已经不需要别的言语,轻轻扶着一双发烫的大腿靠近,按下饱满的臀部,让兴奋到微颤的性器在合适的位置交汇,贯入,一推到底。

“啊啊......啊,始缘、怎...怎么...里面啊啊、这样...难耐。”

流彩双目失焦,几欲后倒,但腰身微微一动就让小穴刺激不已,她一面难以消受,一面又是期待,耸腰轻磨起那根让她丢了魂的大杵来。

看她掩口蹙眉的模样,始缘开始细细抽送,助她跨过了那水火一道线。

“呜嗯...好...好舒服、我好舒服......”

“啊~太快了,始缘、始缘不要,我受不了了啊啊啊!”

流彩在始缘逐渐加速的捣弄下,面上已是六神无主,攀上恍惚仙境。

“我快要了、嗯啊啊啊...我快要了,吻我...我...”流彩极力地捕捉眼前乱荡的人影,两人才一紧贴,肉棒深深地抵在了花心,四壁嫩肉紧紧缩住,一股阴精喷发而出,把魂魄也丢了去了。

始缘将硬挺挺的肉棒才一拿出,流彩的腰就一扭向后,几欲闪折,美蚌穴口抽动不停,蜜露早已流得满是。始缘看着如此,想必腰上的美人已不能再战,骤起怜惜之意,撩开她额前青丝,拥她靠在自己身上。

“彩儿,”始缘的声音里满是柔情,“我们在这过一辈子吧。”

流彩一惊,显然是没料到始缘会说这样的话:“你不愿回去了?”

“我自然也想回去,但你看......”始缘不说话了。

始缘伸手抹了流彩扑簌扑簌落下的泪珠,“我这不是动了凡心嘛。”

流彩无声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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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7F  2022-03-06 21:48
(霜花小铃铃,飐叶响瑟瑟)
【五】

一阵风扬起晚秋颜色的一大群空蛉,也扬起流彩的新绿裙裾和鹅黄色垂带,露出了底下乳色的纱罗,披肩翻动下,长发卷进衣襟开衩,更显锁骨细白。流彩站在村子最高一间房子的露台上,眼眸中浸染上日落的光泽。

她推开阑干,嘴中低喃着一连串奇诡奥秘的音节,伸手在空中,紧合的拇指与食指徐徐分开,一个幽暗的球体浮现其间,但如果仔细看去那并非一个黑球,而是一个洞,一道极其微小的门。流彩朝洞中极目望去,似乎能看到星星点点,似乎还有一轮飘渺的弯月藏在其中。

流彩下楼,顺着楼梯下来是因比修家的狭小厨房,她出了厨房,面前是四面排满书架的房间。流彩在某个书架前踮足扫视,过了一会儿抽出一本一指厚的蓝色小册子,书脊有着镂空的花朵浮雕。她拿着书走到书桌前读了起来,不时拿起笔蘸蘸墨水,但是还没等在一旁纸上写些什么,注意力又集中回了书中。

研究告一段落,流彩抄起桌上一叠纸稿,一边卷着它们一边跨出房门,遇上正欲返回家中的因比修,流彩恭敬地点头致意,心思却仍留在刚才读到的那一团文字中。

因比修忙伸手拉住流彩的肩膀,但一等她转过身来却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最后因比修挑了挑尖细的眉毛说:“高天会”证明了其它世界的存在,我刚才去确认了过了,无数个世界,无数个......”

“劳您亲驾了,因比修殿下,”流彩露出松懈似的微笑,但目光中的一丝不和谐被因比修看在眼里,不知是忧虑,还是悲哀。

“你确定不用告知始缘吗?我一直以为你们肯定是要一同去的?”

“确实如此...”

因比修出乎意料地打断了流彩的话,“算了,肯定是你们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用我操心的。”



流彩回到自己的住所,她和始缘看起来关系一如往常,他们会聊各种生活小事,会一起拜访那些精灵邻居,会在月光下相互拥抱,偶尔也会做爱,用身体相互包容。但流彩每晚都坚持回自己的房间睡,她害怕在第二天清晨醒来时,自己会躺在这个男人怀里,然后心软。

没有争吵,流彩对始缘偶尔的尖锐话语都是默默接受;没有不和,她只希望能在最后的时间里,没有一丝保留地去爱始缘。

始缘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 冰雪聪明的流彩在刚来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了,师尊给了始缘第三条路走,就是为了让他回去执掌大道,让他肩负起指引苍生的职责,不是自己妄自菲薄,自己这个霓裳精只是他命途上必须跨过的一道劫。一旦了解了这一点,她就知道自己万不能回坤灵宫,但就算意已决,心还是会痛。

流彩在偷偷学习这个世界的法术,她想要找出打通幻世镜的咒语,从这个世界开辟出连接的通道。虽得到了因比修的不少帮助,不过似乎还是需要借助大巫们的智慧。




流彩在因比修家门口等待,她侧着身抱胸而立,斜着头看着巨树间扑扇而上的一对岩莺,她在清晨的空气中闪闪发光。

直到门开,她进去,转身将其栓上。

“因比修殿下,您可否再为我做一件小事?”流彩款款欠身,那充满静美、知性、异域的姿态让因比修着迷。

“一件?还是几件?我因比修都绝无二话。”

“就一件了,”流彩得抬起头才能对的上精灵男子的眼睛,突然她从男人眉眼中读出了苦涩,“黄昏月升时,请转告始缘......”

因比修静静听着,一时间仿佛后土大帝站在流彩面前。

“转告他来巫师会,我在那里等他。”

“我知道了,一定不负所托。”

半晌的沉默,流彩准备起身离开,她的裙摆在干净的地板上抚过,因比修叫住了她。

“流彩,你能不能为我做一件事?”

“荣幸之至。”

“你是我所见过最高贵的女子,你是我 340 年来喜爱过的唯一一位女子,恐怕我今后也不会另有他爱。”

“.......所以,所以你不要对我的要求感到不齿,”因修比停下,话语在喉咙里卡了很久,“我想看看你的身体,这是我这辈子的念想了。”

流彩收起了笑容,目光有些发冷,但她只是把眼闭上,一抖袖将精灵族精巧出奇的袍裙脱下,散落在地的垂带画出花的图案。流彩没有睁开眼睛,她一层一层地褪去纱罗、中衣、内衬,直到光滑的大腿和平坦的小腹暴露在空气中,细瘦的胳膊和挺立的椒乳沐浴在男人的目光下。她这是第几次被人看遍全身了呢?

流彩垂着头,闭眼不语,她听到急促的呼吸声,身上汗毛立起,并感受到因比修呼出的气流:他一定贴得很近,因为流彩已经能闻到精灵那种特有的树叶般的气味;他一定在自己的胸脯上停留了,他会不会粗暴地捏住它们,蹂躏它们,流彩颤了一下;他会喜欢自己的双臀吗,他会感到失望吗;他是否在闻自己私处的味道,啊,无法再继续想下去了。

流彩最终还是想到了始缘,一旦出现了他的身影,就再也挥之不去。

“流彩,你真的要离开了吗?”

“不,只有始缘要走。”自己真的说出这句话了,流彩心想,眼前的始缘的样子开始逐渐破碎。

“什...你是说?怎么会?我没听错对吧。”

流彩深深地吸了口气,双眼的黑暗中,她伸出手摸索了几下,触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那只会是因比修的阳具,它修长,比始缘的要细一些,一只手能握住。

“男人。”她说,一只手轻柔上下套动,深深地拉到根部,然后又滑到龟头上,手指快速地在边缘一扫,带着阳具前端分泌的汁液再一次向下,那只火一样炽热的棒子就像在因自身的处境吼叫着,充血着,跳动着。

“流彩,等等!快停下,你这样弄我要去了。”

流彩下意识地睁开双眼,她看到因比修白色的身体涨得通红,玉茎已经蓬勃待发,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下了。她抬头看,因比修的衣服半敞着,露出墙面一样的胸膛,继续向上是一尘不染的脖颈,和那张与师尊太过相似的脸。

流彩蓦地一低头,羞愧、卑怯、埋怨之色涌在脸上,泫然欲泣。

因比修看着这样的流彩,心生愧疚,一言不发,伸手去捡流彩的衣裳,打算遮住她的胴体。

流彩伸手阻止了因比修,眸中流动着些许不甘和坚毅,银牙打着颤说:“如您所愿,师尊。”

不等因比修开口发问,流彩就坐在了那堆华美的裙袍之上,用手轻掰开嫩穴,将私密处的帘洞风景完全暴露在男子面前,她双腿微微翘起,目光一刻不停地盯着男子的脸。

因比修的阳具挤开穴口,龟头前端艰难地顶入其中。

带着七分亵渎,三分反抗,流彩柔媚地哼出声,耸腰将它整个含入,她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倒塌了。

一切豁然开朗,流彩感受到了身体的涨满,此刻她的蜜径更是湿滑,兴奋之色染上面庞,红润且迷人,腟肉缠动阳具,如天雷勾动地火,因比修只抽插了几下便几欲涨满,在这阵厮磨之下,流彩感到快感如电蹿过全身,只可惜欢愉并没能坚持多久,精液便在她体内喷射一空。

两人直喘着气,将性器分开,缓缓有白精从流彩的穴口流出,汗、淫液、口水,空气中满是淫靡气味,流彩只差一步登顶,只觉胸口四肢爬满蜂蚁,心痒难忍。

两人相视无言,她却突然笑出声来,“师尊,还有别的能耐吗?”

因比修如受电击般跳起,一甩流彩臀部,让她跪趴在衣物上,口中念了几个咒词,一阵急风自屋顶向下狂打在流彩背上,让她的双手和身体挪不动地方,并压得身体几乎平贴在地上,风是那么强烈,连书架上的书都纷纷被抛出。

他猛地将头深入流彩股间,用舌头舔舐着贝肉全身,时而打着转深入蜜穴深处,在狂风中流彩的呻吟几不可闻,但又是那么急促。因比修手握重新挺立的阴茎,从后一贯到底,惹得流彩浑身一僵。他的腰扭地如此之快,抽动的第一下将流彩身体带向后方,还没等她身体随着惯性回到原处,第二次第三次抽动已经完成了,她只能感觉到花心敏感处在剧烈爱抚下如珠落玉盘,意识如鹏鸟飞升,又随风飘散,至无穷远处。


流彩和她的师尊告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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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8F  2022-03-07 19:47
(霜花小铃铃,飐叶响瑟瑟)
【六】

最近始缘有点心事重重,他常在日常小事中看到一些预兆。

有时他盯着一只蝴蝶看,然后眼前出现了丝带飘扬的幻象,幻象中坤灵宫在丝带中若隐若现。有时他和流彩说着话,突然流彩的衣饰变成了以前的模样,她变回了原先那个有条不紊的霓裳仙子。

这也许是好事,他告诉自己,也许他们两人的努力就要成功了。

流彩曾坚决地向他提起,两人要一起回到仙宫,说话时目光灼灼。

始缘尊重她的决定,于是也在空闲时打探着相关的办法,他甚至在精灵村附近的郊外遇见了芬斯和玛吉,他们保持着通信,互相交换一切对这个世界来说不太寻常的消息。

不可思议的事情实则时有发生,但有关异界旅行的传言几乎不见踪迹。

天色渐黄,始缘从升降机上下来时,路过了在一旁等待的因比修,他把一张卷轴塞在始缘胳膊下,说了一句“流彩在巫师会等你”,然后就快步走掉了。

始缘打开卷轴一看,上面画的是巨树之间的密道,指出了进入“高天会”的路线。

他顺着地图走,敲开栈道尽头的隔板,绕到大树后头,猛推之下果然显出了村子中的其中一条密道。

始缘拾阶而下,这段长梯看起来设在巨木的夹层之间,光线从木制外墙上的缝隙中透进来,让人勉强能认清路。待他走到台阶的最低端,光线突然充足起来,但面前突然出现几个岔路,始缘停下来拿出地图仔细分辨。

“嘎古先生?”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叫住他,“跟我来。”

与其说人,还不如说是一团黑影,始缘只能从他身上勉强看出一个人形,那人黑紫色的破烂袍子上布满了枯叶和蛛网,这个巫师还活着吗?始缘心想,加紧脚步跟了上去。

“到了。”黑袍人突然停了下来,正想着事的始缘刹不住脚突然往前一倒,竟直直穿过人影倒在了地上,让始缘满脸错愕。这时他发现自己已通过了狭长过道,来到了一个广场般的空间里。

始缘恍然大悟,这个巨树树桩从外面看起来小,但里面的空间被扩大了,构造和坤灵宫可以说相反,也可以说类似。始缘往前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一人高的门,开在巨木的外壁上,从里面看出去只有白晃晃的天空,屋内的采光也全都归功于它。

巫师会的议事地点比起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树洞里贴着墙还种着七棵小树,每棵树之间都有两三排小木架,除了散乱拜放的瓶瓶罐罐外,很多小盆栽也放在上面,过长的枝条和根须就顺着盆沿长到木架上、拖到地上,扎根进地面——巨木的实心部分中。有一个穿灰白色袍子的男人在对着盆栽修修剪剪。

流彩与一个头戴尖顶黑帽、双眼半含的老人就站在中央的大圆木桌旁,身穿浅绿长裙的流彩像是点亮这个房间的一颗明珠,她扭头看向始缘,脸上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尖帽老人也转过来身来说:“主角来了,你就是嘎古先生吧”,他穿的是黑黢黢、没有补洞的的袍子, 前襟戴着一条细骨穿成的项链,样貌摸约已近古稀。

一听到“嘎古”两个字,轻轻的讥笑声就从房间的另一角传来,然后逐渐变成了放声大笑,始缘发现那人站在“门”的边上,之前在逆光下看不太清他的脸,现在他走了过来,那是一张肥腻中年男人的脸,脸上能看见的疣子至少有三个,稀疏的头发满是油光,同样穿黑袍的他竟显得如此之胖,粗短四肢和圆球般的肚皮几欲将袍子撑爆开。

黑衣胖子仍在嘲笑嘎古这一名字,但没人理会他,任由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始...嘎古你瞧,终于完成了,”流彩对始缘轻轻一笑,在圆桌上抓了一把白灰,往门上一撒。

尖帽老人遂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念着咒语,那道白晃晃的门开始变得黯淡,颜色慢慢地变成了紫色,空气开始摇晃扭曲起来,最后门后显出了一片云雾,一片高楼大厦逐渐露出尖角,仔细看去,牌匾上正是坤灵宫三个字。

始缘笑了,他知道流彩的夙愿终于到了实现之时,待他俩回去,只需寻一处鸟语花香之地,过上男耕女织的安平生活。

老人停下张动的嘴,双眼微微一抬看向流彩,“霓裳姑娘,给我们想要的,这是说好的、条件。”

“谨遵命。”流彩略一晗首,脸上无畏无惧。

“嘎古,你先回去,我随后便至。”

“不行,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事,什么条件?”

“一物换一物,这没问题吧。”在一旁修剪树枝的灰白袍中年人转了过来,他长了一张长脸,五官普通,头发稀疏已近谢顶。

“凡事都是如此,嘻嘻,你们想白拿好处吗?”胖子插话道,眉眼间尽显粗俗。

流彩略带焦急地说:“嘎古你快走,到那边我会如实说的。”

紫色的雾门突然消散,渐渐变得灰蒙蒙的,从门后走下一个身影,他是一位精壮青年,暗蓝色的修身袍子上别着许多金色装饰,他用乌黑的眼睛扫了扫房间里的情况说:“拿到名字了吗?”

始缘一听如当头一棒,“名字?我俩的名字?”

“她的,我们得防止你们以后回来,上个保险罢了。”老人说。

“霓裳你知道吗?”始缘望过去,见流彩咬着嘴唇,她微微点头。

始缘顿时暴起,背后木墙上瞬间渗出无数水珠,往几位巫师方向抛去,运动中化为根根冰棱,霎时到了众人面前。

胖子一甩手,冰棱转向扎进天花板中,其它冰棱直直穿过了几位巫师的身体,却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对一个外界的人来说已近很不错啦,这点小事我们也不追究了。”长脸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挥挥手指,碎掉的花盆修复如初。

“嘎古,不管这里发生什么,都是只是一场幻梦。”

流彩一掩面,背过身去,随后高亢而清亮的嗓音响起:“流彩!吾之名为流彩!”

“成了。”青年巫师再次往身后撒了灰,在咒语作用下门再次摇动变形。

“小子,约定中我们绝不可以对你出手,她已为了自己的愿望做了牺牲,你若打破交易......总之别辜负她了。”

“彩儿,这是你真心想要的吗?回到师尊那里真的那么重要吗?”

闻言流彩身子一抖,只是背对着始缘默默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要在这等着,交易需要多久,我就等多久。”

流彩猛转回身,她拼命摇头,拼命摇头,双眉纠缠在一起,泪水已湿了胸前衣襟。

“磨磨叽叽的,随你们吧。”脸上长疣的胖子按捺不住地滚上前,口中快速叨着各种咒语。

仿佛操纵她的线断裂一般,流彩的身体突然倒在了圆木桌上,胖子快活地左右摆着手,每摆一下,流彩的衣裳就掀开一个角,无神的双眼泪水盈满溢出。

黑帽老人摇着头坐到一旁矮凳上,不去看那具如雪的身体。

“就属你最猴急。”青年兴致饶饶地上前,扶起流彩的头仔细端详,然后对着她的口唇亲了下去。

始缘红着双眼,怒视着这一切。

青年从流彩脑后拔下一根黑发,举起来左看又看,然后将她的头轻轻放下,走到一边拿出一个瓶子兀自琢磨了起来。

“绿老,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胖子的声音响起。

只见长脸白袍男人举着一个小药水瓶走过来,放在流彩鼻子下转了转,然后打开她的嘴,往里滴了一滴,末了抬头看了看始缘,“放心,不是毒药。”

白袍男人也找了张椅子安然坐下,只是静静地看着胖子行动。

胖子将最后一件蔽腿的纱裙撕开,手指一动,一根丝带从一旁飞起,环过流彩的肩头,猛地一拉,将流彩拉坐起来,然后他伸出油亮又极粗的手指放在流彩的私处,猥亵着拨弄着两片花瓣,“小子,好看吗?咯咯。”

始缘血气红到了脖根, 噙着泪把头别到一边。

胖子发出得志般的笑声,将手指伸进花房抠动,口中说着“怎么没啥水啊”,然后吭哧地吸起了小巧的乳头。

巫师的会议厅内吸啜声不绝于耳,逐渐一个噗叽噗叽的声音加入合奏,白袍男人一手倚着头,一手握着阳具上上下下撸动,不多时他站起身靠近那位不动的美人,钳住一个乳房,伸舌舔弄起来,同时不忘下面手的动作。

胖子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花样,将粗短的手指往外一拔,就往嘴里一塞,流彩跨间花夺低低的垂下些许玉露,穴口有节奏的呼吸着。胖子一念咒,十来个水团打着转在空中浮现,他眼神一指,一个水团飘荡着贴在穴口上,看起来柔软得随时可能破裂,但就是牢牢地保持着形状,水团波纹荡漾着,形状稍一变化,费劲地挤进了花房内,然后每一个水团都依次进入。

“差不多了。”胖子搓着手,略一施咒,数条丝带缠在流彩的手臂、小腿、腰上,将她从桌上提了起来,此时的流彩手被栓着拉向空中,垂着头半跪在桌上,白衣老头留恋地把手放在她身上,从柳腰一直摸到脚跟。

胖子打了一个响指,流彩感到意识突然被塞回到脑子,她感到快感猛地、如烟花般在体内轰开,水团逐一被抛离身体,它们在体内滑动,每每都换来流彩失志般的哀嚎,双腿离地、加紧、打颤,这么一着,将没来得及离开身体的水团纷纷被挤压爆裂,快感如潮水盖过全身,并在流彩的下体倾盆而出,在桌上留下一洼水团、淫液、阴精的混合物。流彩满脸涕泗,翻着白眼。

与此同时白袍男人的精液少许地喷溅而出,青年巫师的目光也被吸引回高潮结束的流彩身上,他跨步上桌,利索地脱掉长袍,露出底下壮硕的阳具,从后面贴在流彩的臀部上。

流彩发丝被打湿,凌乱地粘附在脸上,她大张着嘴哈气,眼神已是一片迷蒙,突然她从眼前的白茫茫中看到了始缘的模样,她幸福地微微笑着,轻抬臀部,让身后的阴茎刚好顶在蜜穴上,才一插入,她发出“唔”的叫声。

始缘已是泪流满面,流彩酥若莺啼的呻吟声敲打在他心中,他没再去看流彩身上的人换了几次,没再去听流彩因高潮发出了几次长鸣,他最后一次睁眼,看到流彩握着两人的阳具,正跨在一个男人身上扭动着淌满了汗的腰,她双目含光,如桃花般的模样,仿佛变回了那位冰肌玉骨的仙子,她向他伸手,始缘打算跌撞着向前,只看见那位黑帽老人将自己的阴茎放在了她的手上。

一切尽归虚无。

虚无。

始缘重新睁开眼睛,他抬头看见师尊居于大殿之上,仍是一派庄重样子。

空荡荡的泰宁殿内,始缘久久地跪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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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9F  2022-03-07 19:50
(霜花小铃铃,飐叶响瑟瑟)
完结咯,可以打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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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cc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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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高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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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亚

看完咯。安心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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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

B14F  2023-07-22 19:24
(HELLO)
推一个